但凡女子,大抵总都收到过情书的吧。
往往是在青春欢悦的时辰。年轻的男子们,用了热烈的情意,熬了一个或更多个深黑的夜晚,绞尽了脑汁挖空了心思,或是还翻了书查了网征求了若干哥们的意见,终于折腾出一长串灼烫的文字,多少有些忐忑地送出,怀着焦急的念想,希企能点燃那意中人忽冷忽热的芳心。
当然,也有下笔千言倚马可待的,轻车熟路,以微笑的表情书写着所谓愁肠百结的痛苦。
但不管写信的人是怎样情形,那情书本身,总是很可爱悦的形式。
通常写得热情,略好的更见诚恳,更好的温情脉脉。那最好的,便时而激情飞扬时而娓娓动听,时而诗情画意时而妙趣横生,委婉深致,变化多端,风情旖旎,曲尽其妙。
爱君琴上凤低翔。两千年前司马相如君就知琴挑之要诀,想来以他一表人才、风流文采,再要目挑、诗挑,也是容易的。只因风度与文章都极佳妙,便索性攻其所长,卓文君不是雅好音律么,弹支曲子给她听好了,反正文名已盛,绣幕当闻;才子风神,隔帘可见;而音乐,正能直入人内心。因此文章大家没写啥情书,倒是后来的司马夫人传下一首凄怨哀婉的《白头吟》,据说勉强挽回了夫婿岌岌可危的情意。
近一点的例子,徐诗人写情书真写成了一本书,还给后来若干年青男子当了范本,在他们自己的情书中摘抄引用个一句半句,立时增色;沈先生追求张女士,据说更完全是用情书,他说了,“一只好鸟,必不会是一只哑鸟”,这只鸟便杜鹃似的血以继泪,硬是唱开了一扇心门。